“亮，檢查一下，有沒有特別污漬的地方。沒有的話，直接塞洗衣機里。”亮爸吩咐道，換下來的校服最好周五晚上就洗。

亮從外套上翻出好幾處不太明顯的污漬：“我不是一進教室就把外套脫下來掛椅背上么，我后排同學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總喜歡甩油點子，老濺到我外套上。”這算是“飛來橫禍”么？

洗衣服時，就著燈光，亮爸用他的老花眼瞄了又瞄，用肥皂就著外套正反兩面抹了好幾遍，直到白花花的泡沫堆了半個水池，這才塞進洗衣機里打轉。

晾衣服時，亮爸只找到一只黑襪子：“亮，還有一只襪子呢？”

過了一會，亮拎著另一只襪子，像抓了一只小老鼠，很好意思地過來：“剛才我把校服送過來時，不小心掉了一只在地上。”

等周六亮晚上上完素描課回來，亮爸沖她呶呶嘴：“衣服給你疊好了，放床上。”

一會亮大叫：“爸，污漬沒洗干凈。”

“我已經盡力了。”亮爸無辜地攤攤手。

好在痕跡雖然還在，已經淡得不仔細瞧辨認不出來。“爸，我T恤上的污漬也沒洗掉。”

啥，T恤上也有？果然，前胸上有一處斑點，白色校服就這點討厭，稍微一臟就特惹眼。亮爸接過T恤，一邊詭笑：“哈，這回總不是你后桌惹的禍吧，難道油點子還能像愛國者導彈那樣拐個彎不成？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亮振振有辭，“我回頭跟他/她說話被甩上的，不成嗎？”

咦，好像也有道理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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